茹素隨想

愛情蔬食:(8)花生芽

 

文/樹的心

  在地上,靜靜地看著那些泥地上的草兒,看著它們,我覺得自己離春天很近。那時候,有些潮濕的泥土,把人的心也弄得濕漉漉的。

  我知道自己的表情總是嚴肅著,很有些不苟言笑的味道。常常像個一本正經的木偶,朋友如是說:還說很想看我生氣,看我和人吵架,說只有這樣,才能讓我顯得像真實。然而我不想當人,真的!人太累,不如花花草草隨著季節枯枯榮榮來的輕鬆。

  朋友從四川歸來後的一天,我們坐在一起吃飯。那時候就感覺自己離春天好近好近,近得你能伸手去觸摸,去聽到它的呢喃,去被它的氣息包裹。

  一個點了道菜,花生芽。

  乍一看,還以為是黃豆芽﹔但比黃豆芽顯得白淨富態,顯得憨厚敦實﹔又有點像銀針菇,但沒有銀針菇那麼多的的柔軟。

  對于芽菜,本就有許多的好感。人們常說破繭為蝶,飛蛾撲火是何等壯烈。殊不知所有的嫩芽,無論是黃的,白的,還是綠的,要沖破土壤的禁錮,去面對風雨踐踏,需要的勇敢一樣是難以估量的大力量。是一份對生命,對時間沉重的擔待。

  有人把花生芽叫做“長生菜”,什麼時候開始,誰開始,為什麼這樣稱呼?無從得知。在我想,大約與其含有多種維生素和微量元素,還有豐富的植物蛋白質、脂肪等有關。據說對提高智力、防衰老、降低膽固醇、血壓、血脂、維持有機體的正常生長及生理功能等都有重要的功效。當人們不再需要為溫飽操勞後,對生命的質量的要求自然會提高。還有這花生芽生產不需要多少陽光,只要有些潮濕,有些溫暖就好。什麼樣的泥土,只要是泥土,只要有些潮濕就行。朋友說喜歡這道菜,喜歡花生芽端上來是,映入人眼簾里的那種新鮮和淡然。

  另一個說年青時在鄉下。逢季夏孟秋間收獲花生時節,收獲時那些散落泥土中的孑朡,經地墑,2-3天便裂殼為芽。等芽終于破土而出,人們便會將其採拮回家,在清水里淘洗淨了用油清炒,氣味香鮮無比勝過許多的美味佳肴。

  白居易有詩雲:“二月二日新雨晴,草芽菜甲一時生。”。想像那樣的時分,土地遼闊得容得下我們在那里撒野,玩耍﹔我們的臉,我們的手,我們的腳會沾滿泥土,顯得有些髒,髒得和泥土一般,那時的我們是否就沒有現今這樣多的煩惱和憂愁?整天就和面對這盤花生芽一般,心裡充滿的是平和的喜悅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