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跡天涯

話美國的素食

文/爾爾

 
 

 「民以食為天」,任素食主義者如何的宣傳素食有多好,但如果餐飲業者沒有提供相對的素食料理,素食要推廣的很普遍,總是會有些許的限制。尤其出門在外,如果無法很方便的吃到素食,怎麼說也是一種缺憾。不過,現在真的是可以不用太擔心這個問題了,因為素食在世界各地,可以說已經相當普遍了,問題只在於你想吃那類的素食:西餐式、中餐式,還是比較少見的墨西哥式、中東式素食了。

 去年年底一趟美國行,品嚐了許多不同國家的素食料理,雖然都是很平民化的料理,但對一個旅人而言,已是彌足珍貴,趁著記憶猶新,提筆一一介紹,一方面算是給這次出國在吃方面留下一些記錄,另一面給出國旅遊的素食者一些參考,或許以後可以尋跡而往,吃吃這些不同風味的異國素食。

「速食」素食
 談美國的吃,離不開「速」食,談美國的素食,當然也不能不提「速」食中的素食。下了飛機,馳騁在高速公路上,延途最常見的就是這類「速」食餐飲店,從麥當勞(McDonald)、溫蒂(Windy)、SubWay(潛艇堡)到漢堡王(Burger King),大家都在比誰的分店多,誰的漢堡最大,但對素食者而言,最關心的當然是哪一家提供有素食的選擇。如果用刪除法來篩選,最後可以停車進去吃的最主要有兩家,一是漢堡王(Burger King),一是SubWay(潛艇堡)。這兩家速食店各有特色,漢堡王(Burger King)是標準的美式「速」食,就是兩片圓型麵包,中間夾生菜與肉,素食者唯一可以選的是Veggie Burger。這種素漢飽是用兩片圓型麵包,中間夾生菜、蕃茄與素肉餅外加沙拉,不過美式生菜通常都有洋蔥,不吃洋蔥的人只要在點餐時告知不要洋蔥(No Onion),他們就會把洋蔥換掉,算是很有彈性的。另外一項可以選的則是薯條了,但這類的薯條通常並不是很好吃,因為太細,吃起來沒有口感,但如果不挑釁的話,還是OK的。

 同樣是「速」食店,SubWay(潛艇堡)的素食可有些不同了,SubWay的特色是顧客可以依自己的喜好,選擇喜歡的麵包與菜料,做不同的組合,滿足顧客的不同需求與喜好。在項目方面,素食者可以選的是Veggie Delite,內容也是可以依自己的喜好選擇,並不會因為吃素,就只有固定的一樣選擇。因此當你告知店員要點Veggie Delite之後,你就可以從選麵包開始,點你喜歡的口味。而且你也可以要求在配好你的選項之後,請他們稍微烤一下,以吃到熱的素食潛艇漢堡。SubWay(潛艇堡)的麵包有義大利起司麵包、全麥麵包等任你挑選,至於菜料方面,則主要是起司(America Cheese 美式乳酪、Swiss Cheese 蜂窩乳酪、Provolone Cheese 普羅臥乾酪乳酪)、各式生菜(Chopped Lettuce碎生菜+ baby spinach嬰孩菠菜+ Onion洋蔥+ Tomato番茄+ cucumber黃瓜+ bell pepper甜椒+ olive黑橄欖+ carrot紅蘿蔔)與美式醃酸菜以及醬料(dressing)。但需注意的是有些醬料並非素食,像Creamy Caesar是一種含有鯷魚泥的醬料。另外,Fresh Ranch與Fresh Italy則是含有大蒜的醬料,不吃五葷的素食者,可能就要避點這幾類醬料了。當然,基本上老美吃的東西與老中大不同,有些生菜與醬料是我們平常很少接觸的,因此如果沒有事先了解這些東東的英文名字,可就會失去嚐鮮與滿足好奇心的樂趣,因為你只能點你有限的詞彙中的蔬菜與醬料了。

購物中心的素食
 到了美國免不了會到一些大型的購物中心(Shopping Mall)趁他們大打折時逛街買東西,這些購物中心通常都是由許多著名的百貨公司所組成,像Macy’s、Nordstrom、Bloomingdale、Sears、Jcpenny、Marshall Fiel’s等,外加專賣店,因此一個大型購物中心有上百家商店是很正常的,在這些大型購物中心基本上吃素也不成問題,因為前述的典型美國速食漢堡店都設有分店,要吃到素食漢堡絕對不成問題,但久了鐵定會膩,但這些地方的供餐通常也都是給大家方便而已,少有非常正式的餐廳,因此在選擇上除了漢堡以外還是有限,純賣素食的是沒有,但依附在葷食館中的素食選擇就多了一些,像中式的快餐店,以熊貓(Panda)這家連鎖店而言,你可以選擇炒飯或炒麵,再加一道素菜雜炒與一杯可樂,這樣就可以吃到一頓中式的素餐,不過費用也不便宜,含稅一個人約美金$6~7左右。

 另外有一種現炒式的素食漢堡,這類漢堡的特色與SubWay(潛艇堡)有些類似,但這種店並沒有獨立在外的營業點,而是附屬在大型購物中心,因此到了大型購物中心也可留意一下。這類素食漢堡的名稱通常稱為Veggie Delight,在你點了素食漢堡之後,他們會將各類的生菜,像萵苣(Lettuce)、橄欖(Oliver)、青椒(Green Paper)與蘑菇(Mushroom)外加起司(Cheese)在一大鐵盤上熱炒,之後再放進潛艇型麵包裡,然後再選擇外加美奶滋或芥末(Mustard)的拌醬與其他像醃酸辣椒(paper)或黃瓜(pickle)。這時一份熱呼呼的素食漢堡就完成了。除了單點之外,你也可以選擇加有薯條與可樂的套餐,整個加稅之後也是美金$7左右。但他們的薯條是大塊狀的,比較有飽食感。可樂則可以選擇在美國本土以外無法喝到Dr. Pepper,給自己一個嚐鮮的機會。此外,披薩店也有素食選項,是除了漢堡或中式炒飯/麵外的另一種選擇。

旅遊景點的素食
 美式的素食基本離不開漢堡與三明治,到了一些旅遊景點,最常見的也就屬這兩種,原因大概是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做成而且方便。但一般來說,三明治以冷食居多,而漢堡則是熱食為主,但三明治有時也可吃到烤(grilled)的,這就屬於熱食了。冷食的三明治內容很簡單,基本上就是兩片土司,內夾青菜沙拉與起司,土司有幾種選擇,例如全麥或一般等。完成之後,還可另外再加沙拉與飲料。漢堡方面一般會搭配薯條一起販售,但口味上較有特色,比起比速食店的漢堡好吃多了。

異國素食
 美國是一個多元種族的國家,來自四面八方的移民族構成了美國這麼一個多種族融合的國家,隨著這些離鄉背景的移民的移入,不同民族的特有料理也被帶進美國,讓美國的吃不單只是漢堡而已。這次的美國行,在吃方面並沒有很刻意的要品嚐不同國家的素食,但在親友的招待下倒也吃到了幾種不同民族風味的特色素食:

---阿富汗素食
 在美國的那段日子正好遇上舊曆新年,同行的幾個人為了慶祝過年於是相邀要吃頓特別一點的料理,經過票選,選上吃中東料理,大家純粹是基於好奇心,而我則是看菜單上有素食選項,因此也跟著一同前往大家選中的一家阿富汗料理店。

 距離我們住的地方有半個多小時車程的這家阿富汗料理店,是城裡頗負盛名的中東料理店,在我們抵達那裡時已有好幾桌客人正在用餐,服務生送來菜單之後,一看,確實標有給素食者吃的菜色,總共有六種選擇,算是蠻多的,不過,因為是第一次吃中東式的素菜,所以也不知道該選什麼好吃,最後主菜選了一道菠菜派與一道蕃茄煮天葵。每道主菜之前,另有兩道副食,一是阿富汗大餅,一是蔬菜沙拉。而大餅似乎是中東人的主食之一,因為一上座,店老闆即送上了一籃的大餅在大家的面前,阿富汗大餅有點像是印度人吃的大餅,但稍微軟了些,但咬感很棒,拌上他們特有的菠菜扮醬,大夥都吃的不亦樂乎。主菜之前的沙拉有兩種:阿富汗的家鄉沙拉或一般的蔬菜沙拉。大夥很平均的各選擇了一樣,結論是阿富汗家鄉沙拉比較好吃。至於主菜的菠菜派與蕃茄煮天葵都各有特色,對素食者而言都算是很好的選擇。以往所吃過的素食種類,不外美式、日式、印度式、義大利式,這次的外食,讓我算是開了眼界,同時也深切的相信,素食者還是有享受美食的權利,而且種類也是很多的。

---墨西哥素
 美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,其中墨西哥人佔移民人口中的大部分,因此到處可看到墨西哥食物。這次在美國,吃了兩次的墨西哥素食。墨西哥食物的特色之一是豆子與蕃茄多。幾乎每道菜餚都有豆子做的豆泥,在口味上墨西哥素食是比較清淡的,而且都是天然食材,做法上有墨西哥薄餅包豆泥與生菜,或米飯拌豆泥,從營養的角度來說,是相當均衡的。

---義大利素
 義大利菜是素食者外食經常可以接觸到的,種類上也算多,包括義大利麵與披薩等。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在Sacramento時所吃到的一種批薩。這家批薩標榜的是,你選材料,我當著你的面當場做給你,包括桿麵皮與配料,然後你再帶回家去烤。此外,整個批薩還可以做成半邊葷,半邊素,讓人稱奇。

 

 

---中式素食

 我住的那個城市沒有中式素食餐館,想要吃中式的素菜,通常只有到吃到飽的那種中式自助餐去吃,直到最後去旅遊才吃到真正道地的素食,而且是寺院素食與廣式素食兩種。印象最深刻的是在舊金山,當時因為只待一天,為了充分把握觀光時間,省略了吃中餐的時間,直到下午五點,匆忙去到唐人街中一家素食餐館,點了一份炒飯與炒麵帶到灰狗巴士的候車站,由於足足八個小時沒吃飯,味口奇佳,而那素食炒飯與炒麵做的又好吃,至今依然回味無窮。

結語
在一個素食觀念比較普遍的國家,吃素其實不再是難事,許多餐館已大開方便之門,讓素食者到那裡都可以吃到味美而好吃的素食。這趟美國行,由於待的時間比較長,因此在素食的吃方面比較有充裕的時間來發掘,但如果是短期的旅遊,身為一個素食的過客旅人,還是要事先做些研究才不會為了吃而傷腦筋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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